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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故事隨筆,深情的一眸

細吟慢唱“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心匣子裏一直把自己深鎖。當無數個月滿樓的日子裏,會在鏡前輕挑腰肢,輕挪舞步,或者在屏前用指尖輕敲款款情懷,所有所有的情和愛都駐足在螢幕前。同事都知道我是個舞蹈瘋子和文字瘋子。課休時談論的也是感悟文字的癡迷,偶爾談及情事,我都避開話題,一味裝傻,同事和朋友都說我不食人間煙火。自己也覺得我的時空也停留在上下五千年裏,是手拈著唐詩宋詞古韻的清規女子,忘記了紅塵的喧鬧和繁華。

  興許是對自己喜好的執著,也或許是紅塵中超然的另類吧--------在別人眼裏,我是一個有著甜蜜微笑的好媽媽和好老師,也是一個做事有主見,擲地有聲的鏗鏘玫瑰。可是無數次靜靜端坐著,陶醉在自我的世界裏無法自拔,更別談及感情了。“小牛牛,你的心匣子裏應該有著五彩的顏色,甘甜的純濃。”我總是輕挑眉毛淡淡一笑,繼續在“李易安、朱淑真”的宋風古韻裏漫遊徜徉。

  五年了,記不清有多少臉在我生活裏走過,也許那些都是京劇裏的臉譜,唱著和我不相關的人間劇情。我於是提筆寫了一首《江城子.秋菊》告訴身旁想和我演劇情的角色。“遁隱秋霜傲骨盈。舞婆娑,顫枝青。濃妝豔抹,風奏五娉婷。赤綠紅黃秋墨點,飛袖灑,動凡靈。霜弦發上歲無情。鎖心窗,扣愁冰。風塗霜綴,浩宇顫歲驚。願做秋霜獨盞豔,洗不盡,淚伶仃。我的生活就這樣毫無波瀾的過著。

  有一天,我做了個夢,夢見有一個大大的像山凹一樣的繡花匣子裏長滿了五顏六色的百合,於是醒來填詞一首《眼兒媚》。“梅雨揚花骨酥手,風舞步搖柔,鵝黃粉蕊,姿妍瓣緋,梢藏春眸。”和朋友提起夢境,朋友似笑非笑著和我打趣,我還是淺笑著繼續做寂寞梧桐深院裏的清秋月。因為往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份滋味在心頭。”

  如果沒有那深深的一眸,或許我會停留在“遁隱桃園幾度秋,溪弦瀑律入仙幽。東風吹盞陶然悅,雲水禪心浩宇求。”的夢幻日子裏孤芳自賞,忘記了自我。

  又一個清秋來臨,可春城的和風沒有一絲一點的涼意。那一天穿著代言我自己風格的民族服飾和朋友相約暢談,飯桌上我談笑風生,眉飛色舞,不時驕傲地談論著舞蹈心得和得意文章,從來沒認真打量過飯桌上陌生的面孔。忽然聽到,“小雨傘,有時機的話,幫你物色個老師做女朋友。”朋友手一指,“正好,我們小牛牛正好單身。”啪的一聲,手中的筷子驚恐落地,發出脆響,我身旁轉過來一張剛毅的臉,犀利的深深一眸讓我頓覺空氣停止了流動,我的眼睛不知道該看哪里,此時的我臉忽的一下好燙,不知道那一次飯菜如何下咽,也不知道如何恍惚著回到家。

  “牛牛,放學後吃飯好嗎?”“不好意思,我有事。”下課鈴聲一響,我腳底抹油逃跑著奔向校門口。那一張剛毅的臉淺笑著看我走出校門,看到那一眸清澈如水,我低著頭裝作沒看到,飛快擠上公車逃走,聽得到自己心跳砰砰作響。回到家放著瑜伽音樂,學著擁有一顆雲水禪心,淡然若定。

  無數次電話脆響,拿起來看一下順手把手機關了。“牛老師,為什麼要把自己鎖起來,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別人一個機會好嗎?”朋友生拽著把我拉到了飯桌前和歌廳裏,一晚上我沒說過十句話,他還是淺淺一笑,清澈如溪水一般的眼神看著我的一舉一動,往日的口若懸河不見,肢體變得笨拙。“給我個機會和你聊聊天好嗎?”我輕咬著下唇,思量半刻點了點頭。

  每天黃昏後,還沒來得及月掛梢頭,他已經從兩公里以外找到了我,於是在婆娑隨風舞的梧桐樹下的長凳上,托著腮看著這張剛毅的臉談工作、談生活、談家庭------不時的向我投來關愛。深邃的眼神,這眼神多麼像我的慈愛老父,也多麼像疼愛我的兄長,幾年沒落淚的我,把一串串清淚灑在了清秋的月下,他靜靜看著我哭泣,不時拍拍我的肩,從那時候起,“濃香綴榻西廂枕,神思恍惚,蕩漾還羞。”

  在清秋月下,和風搖盪著我和他的身影,我把一串叮嚀脆響的笑聲掛在了樹梢頭飄蕩,傳得好遠好遠。

  我還是喜歡在月滿樓的日子裏淩波微步,還是喜歡在屏前輕敲著文字捕捉千年的情懷,只不過心匣子裏多了那一束束開得豔麗芬芳的百合花,那裏面飄出來純濃的清香------是深情一眸裏流淌著的幸福啊!那一眸裏有著家的溫暖,有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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