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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麗江 霧裏看花才是美

一如既往地稱之為“旅行”,而非“旅遊”,它們最大的區別在於,行,是一種行走,可以毫無目的地行走,也可以僅僅為了某種信念行走,還可以為了一種情緒,或者一個人,而遊,僅僅是為了那裏的景色,景色不美,遊也沒有意義,它於我,一直是旅行團的那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事先沒有任何準備,沒有預定房間,沒有安排路線,也不知道這樣去了到底是為了什麼,但確實是去了。
  撒開雙手,坐上了從大理古城到麗江的汽車上,除了繞人的迷霧,沒有任何感覺,甚至在站在古城的巷子裏時,仍然沒有任何感覺。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文字來描述古城給我的第一印象,找不到任何一個合適的詞,沒有任何想要記錄的衝動,我在想,也許,這一次的麗江行就這樣了,不會留下任何文字。對它,沒有歡喜,連失望的感覺都沒有。
  我把這些歸結於同伴一到麗江就把手機弄丟,而給自己造成情緒不高,也就沒有心思去體味古城的韻味或是對其產生厭惡的情結了吧。
  吃一塊餌塊,除了那昂貴的價格,一切盡如人意,最實在的是能充饑。
  在霓虹初起的時候,走在古城的酒吧一條街上,感受現代和古老民族風情的相撞。莫名地喜歡,無意間聽見路邊老闆一句:千裏走單騎就是在這裏拍的。細細看去,果然是高倉健出現時站的那座橋,難怪倍感熟悉。不知道同伴是不是像我一樣有一種很奇怪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我想他也應該有吧,因為有共同的想法與喜好,才會結伴而行。
  一直都叫囂著去玉龍雪山,因為第一次看雪山總想感受那份神聖。也一直相信,每個人對某件事,某個人,甚至某個地方都有宿命的緣份的。
  很早起來,上了路。第二次騎馬,馬夫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納西男人,沒走多遠就放了心地把韁繩交給我自己拉著,而自己也沒有任何恐懼地那樣握著,儘管自己還不能完全駕馭那還算龐大的動物。
  上得越高,馬走得越慢,十步一歇。陡峭的地方需要下馬徒步,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雙腳已不太聽從使喚,很久才適應。
  馬夫告訴我,那是一匹7歲的馬,這不由讓我想起“老馬識途”這樣一個成語。怪不得它會自己乖乖行走,並且會自己找便於行走的山路。
  4400米的流沙坡,是馬匹能到達的最高點,再也無法攀登。本以為自己可以如願以償地徒步一個小時以後見到白皚皚的玉龍白雪,卻無奈此段時間雪以融化,只能看到點點。讓我們沒有了攀高的欲望。
  是誰說過這樣的話:不去雪山白到麗江,去了雪山卻發現白去雪山。這是一種嘲諷還是客觀描述?我想,是因為很多人自己把那裏想像得太美好,希望大了總是更容易失望,對嗎?
  我沒有華麗的詞藻去描述麗江,也沒有很多的感慨去形容5500多米的雪山。坐在流沙坡下的石頭上遠望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些話,是安妮的:看到美景奇觀,更不願意拍照,鏡頭會扭曲和減弱它們的美。我想是這樣的,當我把那一片廣袤土地框在鏡頭裏時,頓時失色。它們在那裏時,是立體的,是有生命的,而在鏡頭裏,卻變得平面死寂,我們只能把它們留存心裏,而不是鏡頭裏。
  那一片,靜靜地站在那裏,如果沒有四周的山群,那會是一片平原,一望無際,依稀有古城的影子,我總認為,這時看見的古城是最美的,因為距離而美,就如霧裏看花般美,就像我們一直說的得不到的就是最美的,也正所謂“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再次穿過那一片似乎沒有邊際的棱豎著數多黑色石塊的土地,馬夫沒有把我們送回上馬的地方,自己行走回去。
  並沒有因為沒有摸到雪而沮喪,這樣的旅程已經帶給自己某些衝擊。重要的是旅途的過程,這句話對於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句安慰,而是真切的感受。
  不知道會不會再次出現麗江的土地上,也許會,僅僅為了看看拉什海,僅僅因為一個簡單的理由出現在某個地方,是件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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